而钱晨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道:“此丹方二十篇由浅入深,各有神妙,其炼制起来难度相差极大。风道友若是以炼成此上任意一枚灵丹来考量我,未免也太对不起那笔重金了!”
“哦?”风阳真人将信将疑,似笑非笑道:“老夫请海市最富盛名的丹浮子大师出手,也仅从其上看出了十六篇丹方,不意竟还有如此玄机暗藏!”
钱晨知道这是质疑,也是考量,心中暗道:“上面有丹方二十四篇,我还藏了四篇呢!这至少是一位元神丹师所留。许多药理,就连我也可以对应《太上丹书》,有所收获呢!”
“想是中土海外丹理不同,由我把那二十篇丹方的名号写来,由道友对应一番如何?”
钱晨伸出手指,拿了符笔在黄纸上书写了二十篇丹方的方名来,拢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风阳子接过符纸,展开一看,便见开头的九篇丹名,与丹浮子所说无差,其后一直到第十六篇,也是大同小异,只是在一些微妙的味道上有所差别。
而且依风阳子的眼光,这些细微之处,应是钱晨更胜一筹。
但丹浮子只是解出那十六篇丹方,便花了大半年的功夫,而钱晨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拢共不过半个时辰。
后面四篇丹方之名,风阳子无有对应,但想来钱晨应该不会欺骗自己,便收拢符纸,拱手笑道:“自是道友更高一筹!”
风阳子目光之中就连最后一点敌意,也化解了。
钱晨把他的本性看的分明,此人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有利用价值,就连杀父之仇都能暂时放到脑后的枭雄之辈。
风阳子这么一瞬不瞬看了下来,饶是如此城府,眉宇之中也不禁带起一丝喜色,抬头看着钱晨,又拱手道:“不知道友想要炼哪一种丹,老夫这就叫人去准备灵药!”
钱晨稍稍抬手,笑道:“不急!”
他持着玉符,看到风阳子并没有讨要回去的意思,也不由得暗道一声:“大气!”
“这二十篇丹方之上记载的灵药繁复,纵是道友去筹划,只怕也要花费不少心思,恰好贫道昔年所炼的灵丹之中,有一枚的药性与丹方第十篇的记载有些相似……”
“哦!”风阳子面露惊异之色:“竟是如此巧合?这第十篇丹方是……”
“金乌玉兔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