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自然那个案子的情况,“那案子我知道,当时我路过来着,还打着雨伞下去看了部分经过,我相信谭宁是个有原则的同志,不过我的身份不适合出厅去当证人吧?呵……当时还听街头上有人议论那个尼桑车司机余老板是什么‘老书记’的女婿,这两天我一忙还把这人真给忘了,在惠平当得起老书记之称的也就是人大主任杜赞林了,你应该知道,法院、检察院的工作是要向人大主任汇报的,这里面是不是隐有冤情你们公安局要给我查清楚了,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是、是的,我明白了凌市长,不过……不过谭宁她、她要求调到事故科去,这事您看……”
凌寒也莞尔一笑,“这种事也就谭二小姐能做出来,她屁大个科级干部调哪还用你来请示我吗?我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不过……我不认为谭宁当不了事故科的科长,她是政法系毕业的硕士,有一颗公正执法的心,这一点我是信任的,专业业务上的鉴定自有专业技术人员提供法律依据,呵……你们市局看着办吧,我不插手的,就这样吧,这种鸡毛事你以后少烦我……”‘啪’的一声,电话挂上了。
黄占江在这边却是笑了,你不插手?那好,我不用你挺手,我现在有主意了,哈……他放下话筒,搓了搓手就往外走,此时办公室外面的小会议室里,谭宁正和政委曹正良坐着谈话呢,其实是挨训。
“你这个同志,事故科自有事故科鉴定的标准,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了?他们有科技鉴定的依据,你有吗?你有什么依据?你说有人在背后搞黑幕,证据呢?你说李科长认识余致秋,对,在惠平没几个不认识他的,他是企业家,是名人,交警队十有**都认识,是不是为了回避他这个案子不办了?”
谭宁又强调姓余的在事故当时出现就给李科长打电话吩咐这个事,一付领导的口气让他处理,余致秋又是杜赞林的女婿,李科长卖领导面子也是正常的,所以怀疑这个案子办的不干净,现在案子的结果是摩托车负全个事故责任,不光承担他自已腿断的一切医疗费用,还有给串了糖葫芦的车赔偿,这才两天,摩托车车主就倾家当产了,他本人的左腿也截肢了,其妻不服去城区法院告状喊冤,人家一看事故鉴定报告,找怀受理此案,又去中级法院,人家没说不受理,让她去城区法院告呢……“曹政委,这个案子我一定要讨个说法的,这清朗朗的天谁也别想遮起来,你别忘了惠平市的市长是出了名的凌青天,惹怒了他的话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就不信有冤喊不出去,我去市政斧……”
“你闹什么闹?啊?我知道咱们凌市长是青天,可是青天办案也得有证据吧?现在人家铁证如山了,交警队都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呀,你这个同志不能太冲动,做事要用用脑子……”
谭宁蹭的一下站起来,瞪着美眸,“我怎么不用脑子了?我不用脑子能知道他们搞黑幕吗?啊?”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说咱们自已的同志搞黑幕?你的证据呢?你这是在犯错误,谭宁同志,法律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要拿出证据说话的,我看摩托车主拒绝在事故认定书上鉴字也是你煽动的?”
“是的,是我煽动的,有冤情,我为什么不公持公道?我既然看见了我就要管,我管定了……”
“咳……”黄占江出了个声儿,表示他的出现,专注争吵的人才看到了,“曹政委,你进来一下,我有几句说……谭宁啊,你先喝点水,要不把外面伤者的妻女也叫进来,让人家休息一下嘛……”
曹正良一愕,黄占江这声音好象有些变了,谭守也是一楞,刚才自已被他们俩一起批的,后来说的气人的地方就砸了个杯子,黄占江‘吓’的跑进办公室去了,这会出来就和颜悦了?请示了?
谭宁心里这么琢磨着,那天的事凌寒也看到了,他要是没点什么想法他也不配称凌青天了吧?只是这个家伙撑的可真稳,居然到现在也没过问,不是自已今天来闹腾把黄占江吓唬住,他会电话请示?
眼见黄曹二位进了里面,谭宁气呼呼的出来,把在门外的一对母女叫了进来,这对母女哭得和泪人儿一样,母亲很年轻,二十七八的样子,衣着也普通,一看就是普通市民,她叫李霞,女儿四五岁的样子,挺漂亮一个小丫头此时也泪痕满脸的,在外面,她们能听清谭守在里和领导的吵声,李霞完全绝望了,就象里面那个男警察领导说的,凌青天也得讲证据啊,现在自已有什么证据?这个家完了。
“谭科长,谢谢你为了我们家王祥做的一切,我们认命了,我们不告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谭宁忍不住泪水滑落,蹲下身单臂把小女孩美美抱了起来,坚定的道:“李霞,别灰心,惠平市有凌青天当市长,没人能把这块天遮起来,现在只是暂时的情况,因为没有医疗费用押金使王祥得不到医院的及时治疗而失去了一条腿,这笔债是要讨个公道的,我给你找律师,把医院也告了,我不信没天理了,你别怕,这个事我一定要摆平的,否则我就不姓谭了,我倒要看看这些肮脏的人能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