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帮她一起捡,直到地上的画纸都捡干净了,女人将手里的那些仔细地摞成齐整的一叠,递给池生。
池生接过来,女人对她客气地笑了笑,平静善意的眼神自下而上地往池生面上掠过,自她身边走下楼去。
走的时候,她赤/裸光滑的手臂从池生的胳膊上似有若无地蹭过,滑滑的,有些凉,又带着皮肤特有的温软,使得池生对这短暂的接触有种说不上来的留恋。
她换了双坡跟,鞋跟叩在地上没那么响了,但也是一下一下的,清脆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
池生忍不住转过身,叫了“诶”。
女人停下了步子,她已经走到下一层楼的拐角了,得抬着头与池生说话。
池生对上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眸,瞬间词穷,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总不能像那些嘴碎的邻居似的,“做小姐的”“做小姐的”叫吧。
不过少年人心思轻而活,很快就放开了这一关节,径直道:“你想要肖像画吗?我会画。”
女人仰着头,与池生一高一低的对视,就好像那天晚上似的,她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似乎池生这话说得无缘无故,让人迷惑。
池生这才发现自己没讲明白,她脸一红,解释道:“我可以帮你画。”
说完,发现自己还是没说明白,她急急地又补了一句:“免费画!”
她这一句又一句的,连自己都觉得说不上来的别扭。
像个愣头青。她在心里懊恼地想。
女人显然也觉得好笑,抬手用手背掩了嘴,分明笑得含蓄,却别有一股风情,看得池生移不开眼。
这一场下来,有好几个特写镜头,池生毫不设防,被吸引的情态全然在脸上,那种不带任何欲/念的懵懂,年少青涩的天真都得宁稚演出来。
一开始宁稚演得磕磕绊绊的,但比昨天的僵硬抵触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