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儿并没有立刻回答韦冬升的疑问,而是从她隐匿着的树枝上宛如一道青烟般滑了下来,动作十分灵巧,身后还跟着上官雪和上官雅两位小姑娘。
当韦冬升看到她们三人同时出现以后,这才意识到她们应该早就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了,只不过韦冬升还不知道她们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脱人裤子的糗事。
因此韦冬升正想去质问她们,却不想上官锦儿已然开口,说道:“你若封了他的口,我们把他带回去也无法让他认罪伏法,所以你们想要跟咱们消除误会,那就得把人交给我们。”
“若是没有那件事之前,你这样说的话,那我肯定会把这个人交给你们,但是他既已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必须得把他封口了。”韦冬升一心就只想着封上官富之口,却已忘了去问上官锦儿她们是否也知道此事。
可这上官锦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竟主动承认道:“你就算封了他的口,也还有我们这些人知道此事,难道你要把咱们所有人的口都给封上吗?”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了?”韦冬升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因为他早已想到上官锦儿既然是在试探他们会不会借机逃走,那就势必会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了。
但韦冬升却还是装出一副并未洞悉上官锦儿试探的样子,故作诧异地说道:“好哇,原来你是在试探我们会不会借机溜走,亏我还真的相信了你们的话,认为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便可消除贤弟与你们之间的误会,我也真是太笨了,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韦先生可是江湖中公认的天下第二智囊,又岂是什么大笨蛋呢!恐怕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切只是小女子的雕虫小技了,只不过是一直在那里装糊涂,上演一出苦肉计给我们看而已。”上官锦儿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特别是在韦冬升忽然变得有些糊涂的这件事上。
而就在此时,旁边一言不发的苏陌寒忽然也开口附和道:“上官小姐果真眼力不错,一眼便已看出韦兄是在装糊涂演戏,但苏陌寒却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只是一心想把误会化解。”
“苏公子有没有配合于他,小女子当然能够看得出来,特别是你在洞悉了我的目的以后,却也丝毫不做隐瞒的向韦先生和盘托出,小女子已然看得出你的真心诚意。”上官锦儿果真是个聪明机灵的人,什么事情根本不必给她说得太过清楚,她既也能自己看出其中的门道来。
其实苏陌寒那一招和盘托出并不是说给韦冬升听的,因为苏陌寒比上官锦儿更先知道韦冬升是在故意演戏,所以他才会一直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态度。
而苏陌寒又是怎样看出韦冬升是在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呢?
其实这个道理也是非常的简单,韦冬升一直都在强调脱裤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但是以韦冬升现有的名声来看,虽说人人都尊称他一声江湖二圣,可处处留香也绝非什么好名声。
所以苏陌寒老早就已看出韦冬升并非真正害怕去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否则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绝不会去脱下上官富的裤子的。
那么韦冬升为什么要装成这种一无所知的样子呢?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要是他一早就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暴露出来,又哪有理由让大家去相信他看不出上官锦儿的小伎俩呢?
若是韦冬升都把上官锦儿的伎俩看透了,那岂不是等于直接就把上官锦儿试探他们的把戏给拆穿了吗?那这一个可以让苏陌寒和上官锦儿消除误会的机会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