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这话合适吗?”江叙好像并不愿意提这件事,开口就打断了江母的话。

    江母等了一会,见他还是这样,便问:“那你想什么时候说?”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合适说。”江叙改口。

    “算了吧,你听我说完,我也只说这一次,你听不听,随你,我讲出来了,我的责任到此结束,你要一直和自己过不去,那你一直这样,我也没办法改变。”

    江母一向行动力很强,江父死后,独剩下十几年的房贷和一个小铺子,她知道自己不是经营生意的聪明人,便决定关掉小店,转而开始拿起书考试,不少人劝她别作践江父留下来的店,孤儿寡母有个店也有个照应。

    但是她不听,也没否认别人的话,在一天晚上和江叙说自己要考学校做老师,再过半年后,她已经成为了学校老师。

    她一向是这样,铺子转让出去的钱提前还了贷款,她的工资也够应付两个人的生活,还存了一些钱。

    这样一来,江叙几乎是在她的庇佑下没有吃一点苦长大。

    江叙上初中的时候,江母和一个男人交往了,江叙也没有说不同意,他虽然没有吃太多苦,但是父亲骤然离世,让他早熟,知道这个家庭可以多一个男人来分担母亲的担子。

    他甚至欢迎那个男人来家里吃饭,来家里玩。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感冒提早回家,看见了衣不蔽体的那个男人和自己的母亲在房间里交|欢。

    那一天看见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记起来。

    男人的身体,女人的身体,在一起的模样。

    几乎是刻在他脑子里,随着时间流逝,他并没有记不清,反而是越来越清楚。

    现在要重新再说,江叙一方面觉得自己幼稚,可是又逃不出去那种羞耻感和罪恶感。

    罪恶什么,羞耻什么,他都讲不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