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母亲,只有母亲是信她的,公良静本来死寂痛苦的眼忽而闪出一丝光亮,随即又灰暗下去。

    那不是她的母亲,是公良媛的母亲。

    意识到这点,公良静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将整个人蒙在了被子里,不肯看见外边的光亮。

    嫡出这边的事,二房那边当然也听到了动静,侯府庶出二老爷的妻子胡氏听到下人禀告了一通,眸中透出晶亮。

    “孙氏当真被老夫人罚了?”胡氏面容急迫的追问。

    那跟她禀告好消息的老婆子也满脸笑,“自然是真,这可是咱们的人传过来的消息。”

    胡氏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拍手抚掌,“好好好,就知道她是个蠢妇,若不是仗着侯夫人的位置,怎么比到我头上去。”

    可见这胡氏对孙氏是有多不满,言语之中毫无忌惮。

    婆子看看四周,虽然屋里只有主仆二人,她还是难免警惕,“夫人慎言。”

    胡氏平日也是个小心之人,刚刚实在是听到孙氏挨罚,太过畅快,才一时嘴快了些,被婆子提醒,已然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变成平时温和谦顺的二夫人。

    “奴婢听闻老夫人很是对二姑娘偏疼,大夫人受罚皆因二姑娘。”老婆子给孙氏点清重点。

    胡氏听了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后,才道,“你去将我匣子里的那串红珊瑚手串拿出来,明日随我去看看二姑娘,二姑娘受累,我这个当婶婶的,是该去看看的。”

    老婆子懂了自己主子的意思,点头应是,还寻了几株珍贵的药材,明日一起送过去。

    唐梨花还不知道二房这里起了心思,不过知道也无碍,二房胡氏最大的所求也只不是当家的位置。

    这宁远侯位二房是绝无可能得到,若公良山犯了什么大罪,被皇上革去宁远侯位,也不会轮到二房身上。

    原因很简单,这个侯位是皇上看在唐梨花的面上,二房是庶子,又不是唐梨花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