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队张虎,是孟远从关外建奴的塞上腹地直接打服的王天相副手,并且还是出手将他从重伤中救活过来,又经过几轮洗脑和军训,现在忠诚度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原关宁铁骑祖成业部的两个人选先锋营副千户黄卫青、火铳营百户长姜白山,他们也都在向阳城攻防战之后,经过一番改造,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现在两人都在积极主动地求进步当中,平日里的表现十分抢眼。 当然正如关望春所言,最放心也最稳妥的,还是从新兵营的几个老人手里挑出一个来。 但问题是,新兵营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个人简单,但哪有更合适的人去填他走后的坑呢? 思来想去,孟远最后还是拍板道: “罢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让张虎上吧。另外,从姜白山和黄卫青两人中选一个去给张虎做副手,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关望春也是当时在场的,亲眼看着被孟远的坦克轰得逃无可逃最后躲到王天相汉军炮队中藏身的罗洛浑,因为冲突,张虎被罗洛浑的残余侍卫打得半死的亲历者。 当时若不是孟远🗷☬出手,张虎是必死无疑。 所以,张虎调过去做战俘营主官,忠诚度肯定是比现在的黄卫青、姜白山要好得多。 关望春一听就猜到了孟远始终都将忠诚放在第一位的用心,当即点头道: “张虎好,若是新兵营不能调配老人手过来,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将军请放心,战俘营搭建,会后属下第一时间去办。” 嗯,孟远点点头,这才又看向曾班输道: “你都听见了,我之所以中途又来安排战俘营的事,归根结底还是为你匠作营好。因为接下来我要你办的事情,事关重大,不仅关系到眼前那堆积如山的牛羊肉储存,更关系到一个很大的未来产业大事,单是你匠作营的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所以” “缺人手,现在你也都听到了,就去找张虎要,从战俘里挑那些身强力壮,脑子又灵光的,往死里用他们。总之,这件事你要用心,不可马虎!” 曾班输听半天也没有听到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极其认真地起身接令道: “谨遵将军教令!” 孟远这才指了指城外的水泊,最后将手定格在头顶的灯泡道: “你要做的事情,与晚上用的这种灯盏有关,三两句说不清,会后你留下来专门再议,明白吗?” 曾班输一听竟然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晚上神灯之事,顿时两眼放光,兴奋不已,赶紧抱拳退到了一边。电脑端:/ 解决了这件大事,孟远这才心无旁骛地开始结合几天后的山海关三方大决战,搜肠刮肚地将记忆中战场大决战前前后后都回忆了一遍,尤其是其中的细节和关键节点,从新兵营开始,将所有经过至少一次实战演训的士卒,全都一个不少地谋划在了他的计划中。 在他脑海中的兵棋推演中,有一处非常大的变动 就是因为恐怖的水滴意外出现,山谷变大河,最后天造地设地竟然光速替他完成了计划中的大河开凿蓝图,一条大河横空出世,一下子省去了他的许多手脚,更为他节约了大量时间和人力物力。 如此一来,原本计划中的至少要在初定北方之后,才会将海河湖泊中的水军建设排上日程的海军蓝图,现在就可
以开始布局了! 🔿🆙🏻 不仅如此,加入这条横空出世的大河正好合用,水深足够,河面够宽,两岸视野、射界开阔,即便暂时还不能直通大海或者某处需要开凿疏浚才能连接大海,这一次山海关的李自成与多尔衮、吴三桂的三方大决战,也足够自己用这条大河来做一番大文章,而无须再通过陆路,费力八叉地运兵运粮,前后调配了…… 总之一句话 有了这条大河作为远超陆路的运力,机动性和隐蔽性,孟远现在的直觉,已经不是如何在投入兵力多达数十万的三方大决战中偷鸡般地从中渔利,而是完全可以考虑左右整个战局走势。 甚至,趁乱干掉或者直接俘获李自成、多尔衮或者吴三桂其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这一切,就全靠他此刻在战前的大谋划、大布局了。 同时,他能在短短六七天之内,找到多少船工和熟识水性的大明土著,也将直接影响到自己在战前的整个部署。 想到此,孟远这一次面对在座的所有各营主官问了一句: “山海关陆接边关,水连海疆,小河小汊小湖怕也不在少数,各式船工和水上人家自然也让少不了,在座的各位,谁有法子或者门道速速招揽一些这样的水上人家来?” 半晌,周杏东、侯一摸和卞月娥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陆续起身🞩🖵道: “将军,我们在座的全都是旱鸭子,不过” “有两个人不用去找,他们现在就在将军的手中,而且曾经还是正经八百的水军出身。只是他们现下不仅还在战俘营改造,他们的身份,将军使用起来怕也是放心不下。” 哦,孟远笑了。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不敢用的人?说句夸张的话,就算多尔衮、吴三桂和李自成,🌚⛍若将他们俘获到了手上,真到了需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也敢放手一用。 唯一不同的是,你对这样或那样的人,如何使用和胁迫、利诱的问题。 价码大到通天,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任何不愿合作之人了 比如,假设是上述三人,随便抓出一个,一边是马上就要腰斩于他们的狗头铡,一边是大明疆域之外某个国度的王位玉玺,试问一下,他们难道真的会英雄到选择狗头铡去慷慨赴死吗? 笑话! 孟远看着欲言又止的周杏东等三人,冷脸道: “啰里巴嗦的,战俘营怎么了,战俘营不就是给人闭门思过和改造的地方么?” “除了首恶和穷凶极恶之徒,这世上好人坏人哪有一定之规?少废话,直接将他俩儿的名字报上来!” 见孟远有些愠怒,卞月娥到底是女人,吓得赶紧战战兢兢道: “将军,不是职等不愿说,实则是原来我三人皆在这两人手下公干,如今反过来要、要举荐他们,实在是心底有些担忧。” 孟远哼一声: “你们想多了,况且,总不会是上次攻城的两千关宁铁骑总头头祖成业吧?” 卞月娥摇摇头,赶紧报出名字道: “那倒不是,将军,他们一个是彭桥东,一个是赵六。” “两人原先皆是莱州水军的千总和游击,后来莱登半岛生变,尤其是在皮岛海战后,大明南北水军除了fj的郑芝龙外便名存实亡,加上洪承畴、孔有德纷纷倒戈,原来的水军便树倒猢狲散,纷纷另谋生路。” “后来平西伯、哦不,是吴三桂听说后,就将他们延揽到了关宁铁骑军中,听说意图也像打造一支水军扼守在山海关外的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