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还真考虑过扒人狐狸皮的事。
我问:“是什么凶兽啊?”
“长蛇。”
“喔,那还妥帖。他……对付一条长蛇顶多三日功夫便可拿下。看来阿哥也不是太生气嘛。”
“不是一条。”
白泽轻咳一声,“……是一个蛇窟。”
“嗯?蛇、蛇窟!”
白泽好心地递了杯温水给我压惊,“长蛇一脉为恶已久,洪荒时被清理得几乎覆灭,后来有几条余孽逃遁到北荒的荒芜之地,本来他们若从此安份修行便罢了,然近几年仗着种族繁衍昌盛,经常潜到人界为患。尤央的意思,请青丘帝君亲身出阵,将长蛇的老窝一锅端了。”
嗯,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但梵色一人赤手空拳哪里够用,整整一个蛇窟的凶兽,怎么着也得派支兵马支援才成啊。
白泽道:“帝姬,尤央同我说过上古白梵躲过天劫转世成梵色的事……洪荒时你为他而被损心脉,好容易才修复回来,那之后我一直不喜欢青丘的狐狸,但论起这份情,终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白梵虽对你刻意隐瞒,但抽离魂魄所承的苦楚也是极大,你跟那青丘帝君要一直这么怄气么?”
我缄口半响,方抬眸道:“算怄气也不算怄气,只是现如今更多是不知如何面对他,烦得很,索性就不见。”
白泽看看我,浓密的银发披散而下遮住了小半边侧脸,使得纤长的眼睫尤为夺目,温声道:“那就不见他。”
顿了顿又道:“青丘那帝君大抵也不会有闲暇见你,尤央的意思,上古还有很多诸如长蛇之流的凶兽祸患,是到了时候要好好清理清理了。”
呃……
两人静了一刻钟,又闲扯了一会儿各自分行之后都去了何处。
最后白泽略不放心地道:“我这段时间还是先留在镜玊宫侍奉帝姬罢。你之后还要历雷劫,稚子尚小,需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