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定灵台思索一番,忽然心虚起来,觉得有那么许些对不住梵色。
话说回来是我领的他进这遗桑谷,现今叫人家躺在那又硬又冷的地板上,我却一个人独享大床,似乎很不厚道呐。
小公狐狸细皮嫩肉的,一定是睡不惯地板。
我来回将扫视着这张近两丈的床榻,再多两三个人在上头打滚都留有余地了,更何况身形清瘦的梵色。
本帝姬来回纠结思虑了一番,终究觉得自个儿良知未泯,过意不去。
“梵色,你要不上床睡?”
等了半刻,下边梵色没答应,我想着难不成他这会儿睡着了?
遂探出头确认,刚好不偏不倚对上一双晶晶亮的狐狸眼,娘哟!吓得我胸腔狂跳,堪堪要尖叫出声。
不过还好本帝姬把持得住,刚张开嘴立马年想起自个儿这一把年纪的,可不好在小辈面前失礼,电光火石间将声音哽在喉腔,硬咽下肚。
我舒了气,道:“你没睡呐,怎么不应我一声?”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不,正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在同我说话”
梵色的脸面在黑夜里晦暗模糊,只一双狐狸眼扑闪着。
“阿瑶你说,要我上床睡?”
“唔,是。”我顿了一下又为自己辩解,“反正这床够大,你我各睡一边,相互也干涉不了。”
“阿瑶适才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屋内灯火熄,只有几缕月华渗入,寻常人压根看不清物什,好在我眼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