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淮南人?”
红帐罗帷一阵轻晃。
岁安帝忽然抽身,俯视冷冷看着郁妃。
“陛下息怒。”郁妃一愣,顾不得衣衫不整便跪了下去,垂头道,“陛下,妾是淮南人……妾见过国师殿下几面,听殿下的口音也是淮南一带的,便知晓他应是淮南人。”
皇帝吸了一口气,面色好看了些,伸手扶郁妃起来:“他是国师,一朝之重官,怎么能就这么流放到了淮南?你个妇道人家,朝政之事便不要多管了。”
皇帝甩袖,将手从郁妃手中抽走。
后宫之人自然是管不得政事的,可敬华宫住的是什么人,住的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得宠的妃子,偶尔说两句政事上的闲话,便当做是为皇帝解忧了。
“陛下。”郁妃又是一跪,拂袖掩面,软声道,“妾知道妾应该遵守妇道。但是陛下,这又怎么能称作流放呢!”
“陛下想想,如今朝中之人对国师殿下行为作风颇有异议,陛下将他放到淮南,岂不是可以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也好让陛下省省心了……况且,淮南又不是什么贫乏之地,物产丰饶,国师去了那边,住的也是舒坦的。”
岁安帝皱眉低首不语。
“陛下,况且还能看看国师的才能,指不定就将淮南运粮一事给解决了呢?”郁妃见皇帝犹豫,从袖中伸出一只藕臂来,轻轻拉扯住了皇帝的衣衫一角,略带哀怨地看着他。
皇帝忽然伸手一拉郁妃的手,轻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落入怀中,倒向罗帷深处。
红帐罗帷又是扑簌簌地一阵乱动,帘幔掩上,诞出一片旖旎之景。
皇帝终于忍不住面前佳人软声应求,低声道:“好吧,此事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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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渝最后看了一眼国师府的大门,偏过身去,静静立着等着赵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