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轻笑着,温润如玉,看向司城尚的目光,也带着些不赞成的情绪,“小尚,你姐姐天真不懂事,不知拒绝,你作为她的弟弟虽然顽劣,但是连这点其中利害也不知了吗?”
司城尚被祁修这么一唬,虎躯一震,虽然听不懂祁修的意思,但是就是心虚。
比司城尚更心虚的是司城白,她往司城傅的身边躲了躲。
司城傅忍着笑。
“祁修哥,你是什么意思?”
祁修脸肃了肃,今晚的月色有些冷,所以祁修整个人看起来与寻常有所不同,带着让人不敢亲近的疏离。
“你看看云轻离送的这辆马车,除了没有凤鸾之外,还有哪里是比不上太子的所乘之车?它甚至已经越于长公主的马车了。司城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不曾回来长住,你们要想让他安心,便该低调些,有些东西不能要,有些风光不能抢。”
祁修顿了顿,余光看见那刺眼的琉璃灯笼,忽然转头看向司城白,盯着那双美眸,缓缓说道,“有些人,不可招惹,不可信。”
司城白愣了愣,呆呆地望向祁修,少年还是这个少年,即使穿着素白简单的衣裳,但是站在人群里,总是能让人一眼便记住。
不是因为长得有多出众,而是其身上总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气质。
要说如何来形容这份气质,司城白是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的。
不过可以说洒在祁修身上的月光,目前来说是最贴切他气质的一种形容。
温柔醉人,亦清冷孤芳。
司城尚脸色严肃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把一件事情想得这么复杂,为什么祁修哥只比自己大五岁,便可以这么成熟?等自己十五岁了,也会变成心思这么深的人吗?
司城尚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他不该一时贪图新鲜,被眼前的马车迷花了眼。
司城尚看向司城白,他的姐姐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感觉,比他大四岁的姐姐,其实比他聪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