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大家就有点头皮发麻。
李非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放大。
“贿赂朝廷大员的账本。”殷莫愁忽然说。
“你知道?”丁立水大讶。
环顾四周,殷莫愁说道:“纸最怕潮。”
李非立马明白其中关节,暗道:原来如此!
“毫无疑问,刚才那几箱是你丁氏兄弟在崮州搜刮的钱财,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抄家的时候藏起来,被赦免后,你们一家人穿着囚衣能顺顺当当回到京城,而且原有家当金银珠宝又神不知鬼不觉运到这里。这需要在朝廷疏通多少关节,帮助你们的官员要冒多大风险,绝不是靠区区钱财能收买到的。
你们掌握他们的秘密,譬如收受贿赂的账本。还有,你们在崮州大兴牢狱贩卖人口,也送不少奴隶来服侍京城官爷吧。你说要拉他们下水,以此要挟。所以这里头,应该是类似记录簿之类的东西。”
“打开吧。”殷莫愁最后说。
大元帅的命令向来不说第二遍,剑尖一样的眼角藏着冷淡与威严,高高在上得不屑一顾。丁立水无言以对,他那长年累月堆积在脸上皱纹中的狡猾和凶狠,自诩雄鹰的城府,在殷莫愁眼里,简直就跟蝴蝶的翅膀一样脆弱。
如今已骑虎难下,没得选择,砰,箱子终于打开——
还好,小倩不在里面。李非松了口气。
但丁立水愣住了。
丁伟无知者无惧地咦了一声。
殷莫愁轻轻挑眉。
箱子是空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