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把她朝里推的手,搂过她,撞开门,试图挽回已然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还是中箭了。

    那支该死的羽箭从她的腹背擦过,在那里和她的手背上各自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疤痕,她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在巽州边境,一路上血流不止、意识不清,直到在剧烈的疼痛当中完全陷入昏迷。

    清见捏着鼻梁沉浸在记忆中,紧皱着眉头,沉声问濛女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有多恨自己,仅此而已。

    “她说……”濛女回答到这顿了顿,像是略微顾及了一下清见的感受,不过随后还是决定直言不讳,“她说你不行。”

    “她说,你们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是因为你不行。她还说过你们成亲那一晚,你很淫/荡地邀请她一起玩投壶,然后你们就真的投了一晚上箭。”

    什么乱七八糟的!清见即刻道:“是她自己说想玩的!”

    “你别着急,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濛女十分严肃地说,“她说你们在巽州时,你故意娶了一个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女子做妾,来掩饰自己不行的事实。她实在忍受不了你装模作样,所以你们俩就此一拍两散,和离了。”

    清见把头埋在双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没事。”他道,“她很生气,我理解。”

    “唔,生气倒看不出来,我看她挺开心的。”濛女继续补刀,“她说这话时还博了满堂彩呢。”

    清见沉默片刻,伸手敲了敲车壁,让车夫稍微停停。待车停稳,他即刻便敛衣下去,在一旁桃树下的石头上独自坐了一会。

    “他怎么了?不赶路了么?”濛女掀开车帘瞟了一眼,刻意高声说给他听。

    多暮亦默默瞧向清见郁闷的身影,感叹起来:“其实我们大人和夫人之前挺恩爱的,还是陛下御笔亲封的模范夫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他说得认真,濛女却答得敷衍,“这还不简单么?你把自己代入寡妇想想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