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百姓们得以喘息。昨夜的事便以各种版本传了出来。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也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宋虞坐在窗下,窗外的说话声便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两个小丫鬟越说越起劲,到最后连谢辞胳膊上的伤口都能细致地描绘出来。
听着,仿若谢辞真的受伤了一般。
宋虞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忽然无预兆地悬了起来。
青缃回来,听见墙角下两个丫鬟的细细碎语,皱着眉头训斥:“莫要再随意议论这些事,若再让我听见,定要罚你们。”
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赶紧讨饶往别处去了。
青缃缓步进里间,端上安神的汤药,“夫人说了,姑娘担忧了一夜,现下还是喝些安神汤好一些。”
安神汤正温着,宋虞握着汝瓷碗,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低着头瞧不清神情。
青缃斟酌着开口,“姑娘莫担心。摄政王久经沙场,武功也是大盛数一数二的,旁人定不能轻易伤到他。”
宋虞看着碗里的汤药,没有应声。
除却那些真假难辨的流言,昨夜的宫乱早已有了结论。
巽阳王意图皇位,勾结禁卫军统领逼宫。宸王及时堪破贼人奸计,千里奔袭赶回来救驾。
恰禁卫军副统领钟鹤制住叛逆贼人,配合宸王将禁卫军一乱平复。
信王在其中,不过是担当救驾的一份子,如今众人根本想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