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喝了一半的安神汤,再怎么也喝不下去。
父亲回来没有说谢辞的受伤的事,想必刚刚那些话就只是谣言。
可偏偏两个小丫头说得那么真切,她仿佛都能想象出他手臂鲜血淋漓的模样。
宋虞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就那样静静坐了一下午。
天色愈暗,直至掌灯时分,宋鸿轩才将将回府。
他卸下一身疲惫,坐在食案前大口吃着。
顾氏横了他一眼,“吃这么快做什么吗?有谁和你抢吗?吃慢点。”
顾氏一声令下,宋鸿轩纵使饿得厉害,也还是放慢了速度。
顾氏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听下人说,摄政王受伤了?”
“谁说的?别听那些流言。再传传,说不得都能传出卧病养伤的话来。我亲眼瞧见的,那铠甲上的血,就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就那些不成事的,还想伤到谢辞,简直是笑话。
顾氏点点头,又说起别的事来。
宋鸿轩刚有一点奇怪的感觉,瞬间又被自己夫人的思路牵着跑。
嬷嬷从锦兰院出来,很快将消息带到梅阑院中。
“姑娘放心,摄政王未曾受伤。”
宋虞悬了一下午的心随着这一句话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