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不害臊道：“嵇老头，长得帅不是我的错，你那些姑娘不自量力可就是你的错。这天底下哪有客人长得帅，就不与客人做生意的道理。”扬手把酒壶扔了过去，说道：“再卖我一壶，开多少价本大爷都认了。”
“害我赔了那么多姑娘，还敢来找我讨酒！”嵇老头嘟囔着闭了一只眼睛朝酒壶里看了看，又看看仍好好站在他面前的秦洛，难以置信道：“你一天就把它喝光了？”
秦洛一把扯过孙灵陌：“都进这小子肚里了。”
嵇老头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绕着孙灵陌转了几圈，说道：“不错，喝了我这百日醉还能立得住脚的，你是第一个。”
“那当然，”孙灵陌一抹鼻子：“我小时候可是泡在药酒里长大的，比这酒烈得多的我八岁就见识过了。”
嵇老头呵呵笑起来，盯着孙灵陌仔细观察几秒，立马看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可也并不揭穿，扬声喊道：“春花，秋月，快来伺候客人。”
两个穿红戴绿的姑娘挪着小碎步飘过来，一个坐在秦洛怀里，一个伸手要去勾孙灵陌脖子。孙灵陌侧着身子避开，小声对嵇老头道：“实话跟您说吧，其实我啊，是个断袖。不知道您这里做不做小倌生意？”
嵇老头笑道：“不知客官喜欢哪种类型的，小老儿我好替你去寻摸。”
孙灵陌看看一边的洛美人，坐他腿上的那名女子酥/胸半露，极尽风情，正端着一杯酒往他嘴里送。洛美人倒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扬手把那女子推开了。这倒也不奇怪，那女人长得还不及洛美人一根手指头，这都敢来谄媚，实在是勇气可嘉。
孙灵陌朝嵇老头凑近些，指着洛美人道：“秦洛这种就很好。”
嵇老头又是呵呵一笑：“秦公子这般美貌，恐怕除了当今圣上，无人能出其二。”
孙灵陌一听见有关赵辰轩的事立马来了兴致，拉过凳子坐在嵇老头身边，说道：“你见过当今圣上？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龙袍？梳什么样的发髻？戴什么样的玉冠？幽篁剑真的削铁如泥吗？那他是左手使剑还是右手使剑？说书人说他一剑可挡千人，敌军百里之外望而却步，这些都是真的吗？”
嵇老头道：“小老儿得见圣上天颜，还多亏了后宫里那位备受恩宠的容妃娘娘。”
容妃娘娘四个字一落，秦洛停下了送至嘴边的酒，脸上神色变得有些寒凉古怪起来。
“容妃？”孙灵陌皱起眉来，想了想自己读过的昱朝史记，上面明明写了赵辰轩终身宠爱的只有一位意妃，对后宫里其她女子不闻不问。自己的记忆不至于这么差，看过这么多遍的东西都能记错。
“你少在这儿胡诌，”孙灵陌忍不住反驳：“我们圣上宠爱的明明是意妃，哪里还冒出来个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