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而已。”他垂着睫毛,最终低头含住了勺子,将药咽了下去。
“我刚来北望盟那会儿,在你书房里偷极乐城相关的情报。”花棹细细地看着迟翌的脸,“那个时候,我不小心在屏风后面撞见,你掌心可控烈焰。”
“我自诩背诵许多武功秘籍,涉猎广泛,却不知道你到底练的是什么邪功,直到有一次在苏执琅的密室中发现一页奇怪的武功典籍,上面写着‘死字经’三字。”
“‘死字经’霸道诡谲,练到极盛,武功全失,最终凝成三气。”花棹见碗底的药已空,放下端盘,攀上迟翌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然而即使是看上去武功内力全失,你也不该变得如此气虚体弱。”
“阿棹。”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花棹露出一丝虚无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这和我没关系。”花棹替他后背垫了枕头,神色淡然地说:“的确和我没关系,是我非要找一个理由,证明也许我在你眼里是特别的。”
她眼睛只盯着他的手,“但是只是也许而已,事实上,我这样的自作多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阿棹——”
她强硬截断他的话,“我还听说你和小曹将军的婚约是一年以后。既然要当新郎了,你要赶紧养好身体,才好。”
花棹没再看他,端起空盘,匆匆起身,“你放心,我今晚就离开,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
然而这句话花棹没兑现。
当夜,迟翌的房内灯火通明,宋甄忙了整夜,病人却依旧没能好转。
花棹在门外踌躇徘徊许久,只堪堪瞥见了几眼在关上的门缝里,露出的半张迟翌的脸,了无人色,一片死寂。
门口已被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一概不能出入。
“他,病得很重吗?”
宋甄用巾帕擦了虚汗,闭着眼重重一点头,“还差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