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天生便是天敌,花棹和苏执琅是典型。
“那就没办法了。”花棹神色慵懒,两手一摊,“反正你此生只爱迟素秋一人,现在她要死了,你娶谁都是一样的。既然都是一样的,如今我们已然拜堂,不如就我将就一下,可怜可怜你这个鳏夫,省得你下次还要找个人走同样的过程,多累啊。”
她笑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事事为他着想。
死皮赖脸又有理有据。
气得他眉跳吐血却无可奈何。
毕竟有迟翌站在前面,明了她的真正身份之后,其余人哪敢上前捉拿。
“不要胡闹。”迟翌上前抓住花棹的手,她的手冰冷,让他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未能捕捉到的异样,有什么极为重要的细节仿佛就此错过。
花棹道,“此毒名‘纸醉金迷’,解药根本就没有。”她凑近迟翌,气流带来的湿热引起耳边阵阵的酥麻,“但是花家的人为了不被毒药所自相戕害,因此都会训练自己所掌握的毒药的耐药性。若真的想要救迟素秋一命,便只有这一条路。”
苏执琅眸色沉沉,盯着花棹,“若是救不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花棹漫不经心地上前,就着苏执琅的剑刃顺着手腕割下,剑刃明明是利器,执剑人却微微震颤。
血顺着泛着青光的剑刃滴落,显得额外奢靡艳丽。
苏执琅掰开迟素秋的嘴,将收集起来的血注入到迟素秋的嘴中,不知是否是错觉,余光中的花棹,目光带着神经质般的灼亮,嘴角闪过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笑意。
察觉到苏执琅若有所思的目光,花棹微微侧着脸,波光流转,震慑人心,“还要吗?”
他回神过来,惊起一身战栗,妖精不分皮囊好坏,骨子里就注定了的。
两人目光对视交汇,一时之间竟无人出言。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苏玄棠捏紧了拳头,眼神无悲无喜,只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