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辈子,不止是嫁人,还该有自己的事业,男人会跑,可事业不会,男人会欺骗你,可手里的钱不会。”

    “事业?”顾小荞被沈楠的这番话给惊到了。她活了这十七年,听过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可今日沈楠竟然告诉她,女子不止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你想想,当你有了事业有了钱,就算你不嫁人,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如果你想嫁,你的事业便是你全部的底气,公婆也不敢过于苛待你,若是家底不如你,还得敬着你。”

    这些话,还是沈楠高中时班主任说的。女孩子,无论啥时候都要有一份事业,无论钱多寡,这决定着话语权,决定着你在一个家是否有地位。

    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男人永远看不见你默默地付出。

    后来她因故辍学,班主任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模糊了,可这句话她却一直记得,甚至成了她一直在践行的座右铭。

    顾小荞不说话,静静地躺着,沈楠也不知道她是在思考还是困了。今日走了一天的路,她现在是着实撑不住了,被窝里暖哄哄地,很快,便传来了她轻微地鼾声。

    “呵!”黑暗中,顾小荞忽然笑了,似是释然,又似再笑沈楠。帮沈楠将被子整好,她抱着被子转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顾三郎站在院子里,听屋里没了说话声,才忽然回过神来,转身回了房间。

    吃完饭后楚暮来她房间,问他沈楠为何没走,他私以为是大哥跟着她没机会,可楚暮却忽然又问了一句,“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她不想走了?”

    毕竟这几日,她确实没露出过一丝演戏的不耐烦,方才,她还为顾小荞那样真情实感地生气,忿忿不平。

    如果一个存着心要走的人,是绝对如此多管闲事的。

    脑海里尽是她今日在骡车上夸他的那个明媚顽皮的笑,以及一双桃花眼怒瞪他的风情,顾三郎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到外面吹吹冷风,谁知出来,便听见了如此劲爆的话语。

    他自幼习武,听力要比平常人稍强些,所以沈楠说的话,他听得一字不差。

    事业,底气,地位,这些词,决计不该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就连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女,从小习琴棋书画,也免不了嫁人的,她竟然还想着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