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在背后响起,我转过椅子。
衣冠楚楚的西装男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回头,面上一瞬间的惊诧转换成了腼腆的笑意。他提着公文包,收回敲门的手,端正地立在门边。
“您好,听说这里可以帮我解决问题?”
“先进来吧。”
直到有了我的应允,他才迈开步伐、有所动作。他扫了扫肩上的浮雪,外套脱下、折起,捞在臂弯。躬身脱鞋的时候,腹间的单扣让衣物和领带在腰身曲折时鼓胀起来,被他用手压着。脱离的鞋子被他用手指勾住,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踩上了地板。
仅仅是光看动作也知道是很有风度,看上去很得体的人。
白色房间已经有过形形色色的顾客,目的直白且急色的人占了多数。有人心怀不轨,有人意图征服,但所有顾客都同样笃定能够在这里满足心愿。于是,他们欲求都被用同样的方式给予了满足。
他应该也有那种程度的告知和暗示。
像他这种内敛又平和的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如说,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值得让白色房间的准入规则对他敞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