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对寡人有碍?”凤墨影心中存疑,不禁向他试探道。
北堂渺看了她一眼,似有些不解,说道:“‘鹣鲽之印’对‘同命锁’更加护主。陛下若然身上受创,臣即刻可以感知赶来相护;但‘鹣鲽之印’不禁可以立刻感知对方的安危,还可以以命相护,只要其中一方命不曾绝,便能以命换命让另一人恢复生机,只是受创愈重,对方便要付出愈大的代价。”
闻言,凤墨影眉头微皱,问道:“封印双方皆可护换性命?”
北堂渺默了一瞬,才道:“这‘鹣鲽之印’本可互相承付,但如今在陛下身上的是‘承印’,而另一个人身上的必然是‘付印’。如此设印的话,只可对方救济陛下;对方若遇危难却是无碍于陛下丝毫,但同时陛下也是无法用同样的方法相救于对方。”
凤墨影心中怔然半晌,也就是说她若遭遇不测,濒临生死,雪灵染可以通过此封印以命续她的命;而若是雪灵染生死一线,她却无法以命渡他?本来可以互相渡命救济的封印,他却是改了?
“若对方要谋害于寡人,是否也可以通过此封印让寡人身死魂消?”凤墨影心中存疑,不由反证道。
听得此言,北堂渺心中一栗,他又不自觉地颦眉道:“‘付印’无法以命相害‘承印’;而‘承印’倒是可以催动封印夺取‘付印’的生机,乃至其性命。”
凤墨影双目一凝,有些懵然。
这其中奥秘,竟是如此玄妙。
与她立契之人,却不曾对此说过片言只语。
殿门外再一次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紫珞,陛下可还安好?”
听着这把声音,凤墨影心中不知作何感想,竟是怦然一跳。
紫珞平淡地回道:“‘来仪殿’中并无异样。倒是雪公子你擅闯‘来仪殿’,违背陛下懿旨,该当何罪?”
脚步轻盈而急切地迫近寝殿门前,显然紫珞等人并不是来人的敌手,栏他不住。凤墨影蓦然回神,正想出声制止他的下一步动向,寝殿门却是已被人由外推开,夜风随之奔进,穿过宽敞的寝殿,抚过璀璨的灯光,调皮地拂动着凤榻前的那一层薄薄的轻纱。
凤墨影一眼瞧见殿门外人头涌动,当即出声道:“紫珞,领他们先下去!”她的声音并不焦急,但带着别样的冷漠以及威严。
北堂渺却是僵在了榻上,看了凤墨影一眼,脸色有些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