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徐璈跟桑枝夏大小事都互通有无,关上门夫妻少有隐瞒,绝对说得上是和睦。
只是有些事情,徐璈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瞒着桑枝夏一些细节,这一点桑枝夏一直都知道。
但这事儿跟别的不一样。
桑枝夏皱眉说:“那边要是出事儿了,你不许瞒着我。”
徐璈笔尖微顿,放下笔走到握住桑枝夏的手,低低地说:“枝枝,若有国丧,那便是天下皆知,但现在没有。”
换句话说,京都春狩中最要紧的人还活着,事情也并未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
桑枝夏眸色闪闪,看着徐璈没接话。
徐璈索性在脚踏上坐下,抻上了腿靠在桑枝夏的身上,懒懒地说:“皇上在春狩中意外受了伤,不曾伤及性命,如今大约是在深宫休养,太子脱了软禁,施监国之责。”
“意外?”
桑枝夏咂摸着这两个字的微妙,挑眉道:“是太子干的?”
“是多方人马的怂恿下,太子才做的。”
弑君是可颠覆国本的大罪,哪怕贵如太子,想拿起杀父的刀也没那么容易。
为了达成春狩上送陛下归西的目的,远在京都的白子清,尚在岭南的江遇白,以及在西北的徐璈都出了一份儿力。
为的就是煽动太子动了心思,把心思变成行动。
只要太子真的有了弑君之举,那可论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