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枝夏说起鞋面的时候,画扇在脑中飞快把进出徐家的人过了一遍,眸色微凝:“东家,家中来往的人少,外入的只有每隔五日送柴的,还有就是小姐奶娘前些日子来探访的娘家嫂子。”
能知道糯糯多了双贵价鞋的人,只能是近期出入过徐家的。
可送柴火的人每次都从后院偏门入,把东西送到柴房就走,全程还有人看着,一步也进不去北院,不会是他。
桑枝夏心里有了大概,挑眉道:“那日来探访的人,见到糯糯了?”
点翠自责大意,低着头说:“远远地看了一眼,小姐就被谢夫人抱走了,不曾靠近。”
那就说得过去了。
除了心思细腻的妇道人家,常人都不会注意到孩子的脚上穿着的是什么,又是什么花样。
桑枝夏对着点翠点了点头:“去吧。”
别处都可以出岔子,但家里不行。
桑枝夏想到有人伸得过长的爪子,眼底缓缓多了一层霜色。
“王杰呢?今日我来怎么不见他?”
云贵脑子一根筋,自己也闹不明白话是怎么从王老三拉扯到鞋面,最后又说到王杰的,茫然地啊了一声才说:“我也不知道。”
“我也三日不曾见他了,不过之前听他说过,想去墨鼎山那边的茶园讨些新出的春茶送人,是不是真的去了,这我就说不好了。”
墨鼎山那边的茶园扩大了许多,出产也不再局限于金贵的墨茶。
今年的春茶好,除去品相好的拿去卖了,剩下不太好的碎叶就被桑枝夏叫人送到了这边,权当是给大家伙儿的嘴里添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