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桑枝夏主动给的是一回事儿,去讨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桑枝夏像是意外又似好笑,玩味道:“王大管事现在脸面都这么大了,可以直接去讨茶了?”
云贵接不上这话,呆呆地站着没动。
桑枝夏也不欲为难他,默了片刻站起来说:“既然是有事儿出去了,那就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来寻我。”
“今日的琐碎不用跟他提,你只管说我找他有事儿要问,知道了吗?”
云贵急忙脸上说好:“东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桑枝夏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来时走的是农场的小偏门,走的时候也没惊动任何人。
云贵一听不用送,呆头鹅似的重重点头,转身就回去了。
许童生借口回家拿个东西,一路跟着桑枝夏出了农场。
回去的路上,桑枝夏突然说:“许叔,云贵这人你怎么看?”
许童生正在跟桑枝夏说猪圈里的肥崽儿多喜人,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有些讶然:“好端端的,东家怎么想到问我这个?”
“许叔,你我是老相识了,何必跟我兜这样的圈子?”
桑枝夏失笑:“你要不是有话想跟我说,怎么不去找谷大爷喝茶,巴巴地跟着我走了这么一大截?”
许童生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人,桑枝夏也从未把他当成可以随意使唤的下人。
故而哪怕是农场里设了一连串的大小管事,这些管事也管不到许童生的头上去。
他在桑枝夏的面前一直很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