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各处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要是再生出半点兵祸,那西北当真是存不下一个活人了!”
赵大人悚然的话音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击在了其余人的头顶,反应快的当即就咣当跪了下去。
营帐中齐刷刷地跪了一片,陈年河面上阴郁不祛,狠狠咬牙:“难不成要一起死吗?”
“你们可都别忘了,此难既起,在场的一个都休想独善其身,若不……”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外头突然响起的通禀声惹得陈年河不悦皱眉:“三城六县的芝麻官都在这儿了,来的还能是谁?”
“卑职不知。”
“不过来人给了卑职一个东西,只说将军您见了便可知晓其身份,还请将军外出一叙。”
陈年河暴躁地踹翻了帐中的椅子,等看清了来人手中呈递上来的令牌,眸子却是在背光处狠狠一缩。
徐家的家主令。
难不成来的是徐璈?
陈年河沉吟一刹,扔下了身后大大小小的芝麻官拔腿而出:“都在此处等着,本将军去去就回。”
西北大营外,陈年河没带多的随从,身侧只跟了一个随身的副将,于拿到令牌后的半个时辰抵达了地方。
这里是一处荒废许久的驿站。
可自打徐璈把胡太医从营中偷出过一次以后,胡老爷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里还算不错,前后花了些心思打点了一番,此时看起来也勉强还算是能瞧了,还多几分别处有不起的幽静。
桑枝夏没直接进西北大营找陈年河,而是选择了将人请出来,在此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