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阳含着眼泪跑过来扶住徐二婶颤抖的手,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对着许文秀使了个眼色。
“婆婆,先进屋去。”
突发的变故打散了夜里的宁静,所有人都聚在了堂屋里等消息。
老爷子阴沉着脸不说话。
老太太强忍着焦急反复张望,一次又一次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门外风雪渐盛,寒风呼啸中桑枝夏的一颗心开始上下打鼓。
直到门外终于起了动静。
“祖父,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
老太太情绪失控地扑出去,撞上的就是徐三叔铁青的脸。
他顶着一身的雪粒把手中的麻绳摔在地上,怒道:“荒谬至极!”
“无耻滑稽!”
眼里泛着泪光的徐二婶闻声突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徐明辉艰难地搀扶着头破血流的徐二叔迈过了门槛。
可比他头上血痕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浓重到风雪都散不开的酒气。
明明说好是去卖炭的。
他却喝了个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