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半刹,围在温亭润身旁的羽林卫尽数除去。温亭润以为温东岳会停下,但温东岳只策马向他,弯腰给了他一束花后,就调头转身,重新加入战斗。
温亭润发懵,耳边是温东岳赠花时,俯身给他说的悄悄话。
“乖乖不怕。”
“爹爹来了。”
芙蓉清香萦绕在鼻间,温亭润低下头,怀中秋荷几滴露,辗转分碎又复圆。
这花一直被别在温东岳腰间,披风掩盖它的存在。它被护得很好,不知温东岳从哪儿得的这花儿,一路颠簸,竟还算新鲜。
温亭润捧着它,犹记在某个冬日,他也捧几束冬莲,唤醒了梦魇中的温东岳。
他遥望远处混战中英猛的身影,细声道:“收手吧。你们,赢不了了。”
温霖也望向远处:“他来得,可真快……”
我们差点,就成功了。
温亭润珉然一笑。温东岳虽有密道,但往返四天四夜才能回来。今时第三天清晨就能回来,是因为阿努尔在半道儿就早早等待。
她说过,她常去密道等待。时间久了,会往深处走走,再往深处走走。在密道的一半儿时,驻足下来。
温亭润猜了个七七八八,却并不打算告诉温霖。
温霖见得不到答案,嗤笑:“我更恨他了。”
眼前厮杀毫无悬念,禹县一众所有的阴招损招,在人墙的绝对优势前快速被瓦解。争斗中温亭润仿佛看到了孙大胡。那个男人被砍去手臂,有人过来帮他,喊他,小妹。
还有分明像女人的,被称为哥。像男人的,说话带着女人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