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郑少兰同病相怜的人,在这场厮杀中,伤残无数。
“轰隆隆!轰隆隆!”不是马蹄声,不是战鼓声。天空划过一道闪后,劈下一道惊雷。
紧接数道雷落下,晨光微弱,很快聚起乌云。
温亭润不知耳边何时停了打斗,不知郑少兰是如何收手的,更不知天上的雨何时变做了雹,重撞在所有人的脑门上。
等他意识回笼,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去年他第一次在州桥夜市,见过的女人。
阿努尔垮着一张脸,还努力笑着。她见到温亭润,忍住抱他的冲动,很多话憋在舌尖儿上,最后只成了个:
“阿善。”
阿善。
许多年后再听这个名字,温亭润恍如隔世。
他走近阿努尔,双手交差在胸前,向阿努尔一鞠躬:“姨娘安。”
起身时,天旋地转。放松后所有的痛袭遍全身,温亭润在一声声惊呼中,又倒了下去。
霜堂书房。
郑少兰和温霖一同被押在里面,但她娘俩并未被五花大绑,反而手脚自由。
她发起疯来,将所有看得见的东西全砸了,边砸边在嘴里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去西疆走官道不吃不喝只跑马,最快也要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