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肃园,又是夜里。温亭润伏在温东岳身旁,双目紧闭。父子二人似共同睡了,像无事发生。
可张林已经急坏了。
温东岳一直昏迷,温亭润因气虚,惯常的头疼爱睡,昨夜就陷入晕迷,一直到今日都不见醒。即使喂了药,也无甚作用。
张林急得在床边走来走去,燕风还在禹县,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大管家犯了难,向来不怎么爱信神佛菩萨的他,也忍不住跪地告祷。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心诚感动了上苍,温亭润子时果真醒来,但看到温东岳还是一副昏迷样子,眼色一暗,冷下表情。
张林求他吃些饭,他也不肯,只一动不动地盯着温东岳看。好像温东岳若能感受到他如此期盼,定能醒来。
然而并不。
温东岳依旧无声地躺着,不管他轻轻喊多少次老师,又或是多少次爹爹,温东岳都没有回应。
一旁的张林在听到那几声“爹”后震惊无比,可转而就红了眼。他擦了擦眼,将粥固执地推到温亭润跟前:“公子——”
“……”
“您全当是为了不让老爷担心,好歹喝些——”
温亭润这才去看他,拿过白粥,一勺勺小口吃起来。
“我要见陛下。”草草吃下几口,温亭润就将粥又放了回去。
张林摇了摇头:“现在,怕是不行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