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岳倏忽间不知怎么办了。
自郑少兰离开,在宫里他很少一个人呆着。他怕一激动一高兴,哈哈哈哈地就跑回肃园,去找温亭润。抱着他问他的伤还痛不痛,不痛的话就顺手好好收拾一顿。
他瞒了他那么久,又不顾安危救温霖,还被温炎看去了一双乳,怎么不该被实实打一顿。
狂喜让他手发抖,渴望让他心发痒。他好像终于可以完全安心去陪温亭润,再不用为别的事担惊受怕。
但他又有点悲伤。
无名地,长久的提心吊胆一经结束,总会不由地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
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安全了吧?不会再……?
有些怅惘也伴着郑少兰的离去加重了,十多天的缓冲,并没让他平和下来。
他扶着红墙,走在御街上,耳朵里有千万个人在喊他。
“爹爹,爹爹。”
回家,他要回家。他的乖儿在等他,他的爱儿在等他。
温东岳狂奔起来,步子跨得很大。风将他的衣袍吹得鼓起,踏踏地脚步声催着他,让想念迸发。
“爹爹,爹爹~”
“老师,老师~”
笑着的温亭润,陷入情欲里的温亭润,气得鼓起腮帮的温亭润。
青蛙一家,他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