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颇重难拿,我便换成了银子,这里有三十两。”
“三十两?都都给我们?”
幸福来得太突然,砸得杨德不真实。
刚才在路上,已经知道武松来送钱,所以才一路殷勤伺候,没想到有这么大一笔,足够他全家吃两年。
武松微笑着点头,然后按住银袋拍了拍,解释道:“这笔钱原有一千贯,但有百士来人要分,其余人都已经发完,就剩伱们叔侄没有领,三郎之前吃棒伤了筋骨,我便给你们多留了些,切记出门不要声张。”
“都头如此恩义,我们岂敢乱语?您大可放心。”
见杨德拍打胸口打保,武松说了声好算是回应。
其实武松不怕说出去,没人敢嚼自己舌根,他此时对杨德告诫,是怕杨家叔侄乱说,最后受乡民旧友排挤。
“本来此事可派人来办,我那日对三郎印象颇深,却没机会与他吃酒谈天,所以今日亲来景南乡送银。”
“那正好,三郎陪都头好生说话,我去乡上买些酒肉,顺便把贱内叫回伺候。”
杨德把银子抓在手,对武松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杨长使眼色,好像在说好好陪贵客说话。
杨长来这世界时间短,一次没去市集买卖货物,对三十两银子没有概念,他刚才的淡定表情,又让武松高看一眼。
性格沉稳、力气大、不贪财。
武松觉得杨长虽然年轻,却胜过柴进庄上许多好汉。
杨德离去之后,杨长独自面对武松,反而变得拘谨。
武松收起打量目光,从怀里取出一小瓷瓶,递给杨长道:“据说三郎吃打限棒,距今还不到旬月光景,应该没这么快痊愈,试试我这治外伤的良药,一定可以加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