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良贵领命。
……
半月之后。
城外,李宅。
仆人骑驴从城内赶来,跑到书房就说:“相公,已判了十几个。”
“这么快?”李邦彦惊道。
仆人拿出誊抄的告示,说道:“洛阳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杨德用,在开封、洛阳任职期间,知法犯法,贪污渎职,收受贿赂三千余贯,收受两名少女为婢。家产全部充公,全家流放横山戍边,子孙三代不得科举。”
“副都指挥使伍勇,不但收了贿赂,还参股开封、洛阳多家歌舞楼。收受二十余名少女为妾为婢,其中六名少女系被诱拐。另又纵容下属勒索商户,扰乱开封、洛阳商业。本人斩立决,家属流放横山。”
“惊鸿歌楼的店主王可度,非法经营皮肉生意,购买被拐少女逼良为娼,长期禁锢、虐待女子,并向官员行贿勾结。有一女子不从,被歌楼雇员虐待过失致死……本人斩立决,家属流放横山。”
“还有三位兵马司指挥使,一人判处斩立决,两人流放横山,家属也一并流过去。”
“惊鸿歌楼的老鸨、打手、龟公,有六人斩立决,有十七人流放横山。有家属的,也一并流过去。”
“现在全城的歌舞楼都在严查,听说各处城市都开始查了。俺还打听到,刑部下了死命令,每座城都必须抓到人,否则就不能向上级交差。还不能乱抓人,都是要刑部复核的,地方上乱抓人也要受罚。”
李邦彦吓得浑身发冷:“这风又吹起来了?”
“何止呢,”仆人说道,“全城的歌舞楼都停业了,一家一家挨个查。听说又有三家查处重罪,还有一个店主畏罪自杀。”
李邦彦嘀咕道:“何其严酷也。风月之事,自古皆有,怎能这般小题大做?”
把仆人打发走,李邦彦坐在书房静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