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恶心这个称呼的,从前这个称呼是我的专属,现在不知道有几个莺莺燕燕听过。
想想我就觉得恶心。
我白了我哥一眼,摇着轮椅滚过他身边。
我哥拿身体换来的钱买的房子挺大,我每次都要费点力气才能到卧室——这也是每天必做的,各种恶心我哥的晚安。
我摇着轮椅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我哥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
暖黄的灯光打在我哥清瘦的身躯上拖出一个苦情剧里面被辜负了的标准可怜人身影,苍白的脸衬着殷红的唇,可惜我不是女主,不喜欢男的,才不会心疼。
虽然我哥确实是个可怜人,但我仍要说一句公道话:矫揉造作,令人作呕。
我用手臂力量把自己拖到床上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我哥站起来,脚步声轻轻的,然后一声轻轻的“砰”,我哥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四月三十日
这几天我哥回来的挺早,今天在厨房里折腾了挺久做了一大桌子菜。
味道还行。
吃到一半我哥开始煞风景,说想带我去国外的医院再看看。
我哥在外面多机灵多会看脸色一人,在家里从来没学会过看我的脸色。
碗筷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巨大的声音,我哥一脸慌张的查看我的手掌,可能是想看我有没有被划伤。
这倒是方便我了,我顺手给了我哥一巴掌。力道用的足,打完我手都发麻了。
我哥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个滑稽的红手印,还在问我有没有被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