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光庭如此称呼公孙,不论是云初,还是虞修容,原本紧绷的面容都显得宽容了一些,至少,这个家伙还没有看不起自己的舞姬母亲。
这样的人就很符合云氏众人的胃口了,因为云氏最讲究的是自身,而非出身,讲究自身個体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至于一个人的来历,无所谓。
裴光庭在云氏再无半点在裴氏的古板,庄重模样,笑吟吟地听了云初跟虞修容对他的训诫,期望,认真的回答了他们对母亲的问候,并且很快就跟云瑾,云鸾打的火热。
云初见完裴光庭就去了书房,在后宅的见面会上,裴光庭不止一次的向他表示出要单独谈话的意思。
云初不相信裴光庭会改换门庭投奔云氏。
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且不说裴行检的权势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背叛家门投奔他人,仅仅是舆论道德方面的压力,就足够把裴光庭的所有前程都葬送掉。
所以,云初很奇怪,裴光庭到底有什么话,要跟自己单独说。
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后,裴光庭在殷二虎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
“叔父,家父给晚辈出了一道难题,如果假以时日,晚辈自己便能解决,然,晚辈想要尽快掌控局面之意如烈火焚心,等不及了,想从叔父这里获得一些助力。”
云初放下手中的书本笑道:“说说看。”
“家父将遗留在长安的骄兵悍将留给了晚辈,却没有跟那些人说清楚,需要晚辈自己慢慢去收拢。”
云初闻言,笑吟吟的却不作声。
“那些人晚辈自己先挑选,只选五十人。”
云初这才笑道:“他们不是死物,如何把控呢?”
裴光庭笑道:“他们昔日既然一头磕在我父亲脚下,享受了不少的好处,自然没有白白享受好处,却不付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