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道:“这些人因为利益围在你父亲身边,愿意听你父亲调遣,这些年下来,你父亲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你觉得你还能驱使他们吗?”
裴光庭道:“家父从来就不是一个只相信道义的人,这些人已然被编练入了部曲。”
云初将身子向椅子后背靠一下,看着裴光庭道:“既然你手握把柄,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为何还要与某家分享伱裴氏力量呢?”
裴光庭毫无愧色的道:“为了将自己的好处最大化,晚辈如果不拿出来与叔父分享,仅仅凭借晚辈自身之力,最多能得到全部力量的两成,或者更少,即便是得到了,也得不到其中最好的。
但是呢,如果晚辈愿意与叔父共享的话,小侄至少可以获得其中四成,还能获得最好的四成。”
云初闻言笑了,屈指在桌案上敲击两下道:“两月之期,你有两个月的时间在长安做你想做的事情,过了两月之后,一切如常。
至于你说的分享,某家就不要了,一来是看不上,二来某家还不想被你父亲嘲讽,再者,你过来之前不是已经笃定的认为你叔父我不会占你这点便宜吗?
既然你高看你叔父一眼,觉得你叔父我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之辈,我这个当叔父的,自然不能让你失望才好。”
裴光庭虽然老成,毕竟年轻,被云初三两句戳破心思之后,一张俊脸顿时通红一片。
云初继续道:“很不错了,还知晓用计谋了,要知晓,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某家面前,莫说用计谋,能把一句话说全就很不错了。
你想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那就要尽快开始才好,你那个大母也不是一般人物,一旦知晓你父亲把长安的好东西给了你,说不得也会起抢夺之心。
我只能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裴光庭确实是一个人物,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好的心绪,马上问道:“叔父如何阻拦,您应该知晓,家母出手,很可能会传檄而定,而每日进出长安的人马不计其数,叔父难道能阻拦前来送信的人,给小侄两月时间?”
云初笑着摆摆手道:“某家自然是没有你说的这个能力,别说是我,就算是当今陛下,也没有办法让你大母送信进长安。
不过呢,你也太不相信你的父亲了,他既然这样跟你说了,还有意让你培育自己的力量,我想,在两个月之内,你大母或者不知晓此事,或者为你父亲所压制。
否则,他说的话就等于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