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手回到客厅,他已经挪到了窗边的贵妃榻上躺着,用毯子裹住自己,呼吸很沉重,听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肚子还疼吗?”他问。
“不疼,本来也不疼,可舒服了,我就喜欢这样。”
“......真怪。”他鼻音很重,眼睛酸涩的睁不开。
我过去给他掖了掖毯子,摸着他滚烫的额头问,“你现在有哪儿难受吗?”
“没有。”
“怎么可能,发烧了肯定哪都难受,”我加重语气,“你必须说,哪儿难受?”
他脸红红的看着我,“头疼,身上没劲儿,冷......”
我迅速跑到主卧拿了被子出来,想换了他的毯子,他赶紧扯着毯子说,“诶不用,哪有人在沙发上盖被子的,像什么样子,我歪一会儿就上去了。”
“你总是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累吗?冷了就盖上,热了就甩一边去。”我从强行拽走他的毯子。他可能是冷,扯着衣服下摆缩了一下身体,我赶紧把厚厚的被子覆在他身上,“这你自己家,难道不应该想再哪儿盖被子就再哪儿盖被子吗?你盖着被子在浴缸里拉屎也该是坦坦荡荡的才对。”
他听完我的话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忍了半天还是笑出来了,“唉哟,我竟无言以对。”
“暖和点了吗?”我把被角给他掖好,只露出个脑袋来,挤过去蹲在地毯上,勾起手指像做眼保健操那样在他额头有规律的刮着,“这样舒不舒服?”
“挺行,”他的笑还没停下来,眯着眼睛享受,“你这才艺又是哪儿学的?”
“咱家老爷子这几年不是总犯偏头痛嘛,我小绿书上学的,怎么样?专不专业?”
他皱了眉,“他怎么不去找推拿,让你给按,多累。”
我把他眉头抚平,“他钱多烧的呗,我贵着呢,一次10分钟最少给200,先转账,后续满意了再给小费,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