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转头说起旁边安心当壁花的段晓棠,“你看,大家都喜欢酒,就你不合群,非说苦辣。”

    段晓棠抓一把怪味胡豆放在范成明手心,“吃你的吧!”

    范成明抓两颗胡豆塞嘴里,连连点头,“这个好吃!”招呼道:“你们也吃。”

    范成明终于绕进正题,“昨夜我和段二都是后来的,右营到底怎么回事?”

    封文斌不曾想,范成明在意的不是殷博瀚,而是右营营啸之事。

    边飞宇迟疑道:“段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是你亲自去收尾的。

    段晓棠拍拍手上的胡豆渣,“上午人多,不好多问。这会私下里随便聊聊,你们作为旁观者兼半个当事人,怎么看的?”

    封文斌边飞宇两人一同紧张起来,这话不好说,更不知该如何说起。

    边飞宇中途去县衙报信,不及封文斌全程参与。

    封文斌将酒碗拨到一旁,长长叹息一声,“现在想起来都心口后背发凉。”

    范成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戎马之人,哪怕没经历过,也听说过的。”

    自古营啸就没有善了的,封文斌半个当事人的身份,够他在晚年当一笔血腥的谈资。

    封文斌:“右营位置更靠外,估计也是弥勒教冲他们下手的缘由。我们当时正睡得沉,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没听到多少。真正把人吵起来的是右营的喊杀声。”

    段晓棠:“然后呢?”

    封文斌:“末将以为是夜袭,整顿兵马过去才发现是右营自己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