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军中传说一一浮现在眼前,不夸张地说,封文斌当时血都凉了。

    封文斌:“知道炸营了,末将立刻把兵马驱赶回营,身边只留了心腹的一部。把守右营各处出入口,不许他们杀出来。”

    军中只说过营啸如何恐怖,从来没说过邻居炸营该如何处置,大概率是一块炸了。

    段晓棠肯定道:“你处理很是得当。”

    那种时候兵马越多越容易生乱,扶风郡兵在恐惧催动之下,说不定一块乱起来,反成催命符。

    封文斌只留最听指挥最精锐的一部,只有这些人在危急时候,才会毫不犹豫执行他的命令,将冲出来的右营军士杀掉。

    封文斌后怕道:“也是运气好,末将身边没剩多少人,他们自己杀作一团,再多点末将也无法了。”

    段晓棠摇头道:“并非运气,乍然受惊之下,脑中一片迷蒙,加之右营军士多是雀盲眼,营内一片纷乱,难以找到正确的出路。”

    “而你部多是精锐,上马对下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封文斌有些汗颜,都没从脑子过的命令,有这么高深的内涵?

    难怪人家比自己小一轮多,能当将军呢!

    边飞宇拍拍心口,“若当时我们住进右营,岂不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原来他昨夜有两次死劫呀!

    段晓棠:“右营是来支援的冯翊郡兵,一路跋涉,昨日下午方才到。军士疲惫,岗哨不足两成。而你们在陈仓养精蓄锐几日。我若要选一个下手也会选它,无关扎营在何处。”

    封文斌尴尬道:“我们也是离得近,过来方便。”

    实际因为驻守城中,戒心稍降,他们的岗哨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