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抚掌称赞:“奴敬佩得紧。”
“此事若成,同样少不了花魁娘子的好处。”沈棠可是面对百官打架都能淡定自若的人,哪里会被花魁几句话诈出来?她淡定一挥手,立在身侧的账房有眼色掏出钱囊。
褚曜掏出两枚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子。
两块金子不大,但成色纯净少见。
沈棠道:“这是给娘子的茶水费。”
花魁娘子笑着探出手将金子收入袖中,浓妆也掩盖不了她的好心情:“好好,女君的话,奴会一五一十转告,此事必成!”
沈棠小坐一会儿,便准备下花船。
花魁娘子手心盖住她手背,软声道:“女君不用急,这会儿离靠岸还要一会儿。”
对方倾身过来的时候,浓郁香味钻入沈棠鼻孔,她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手,微红着脸,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花、花魁娘子……还请自重,我还有重孝在身。”
花魁娘子素手支着下巴。
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红唇轻启,用甜腻中带着蛊惑的腔调在她耳畔轻语:“女君未识得人间风月滋味便守寡,当真可惜。”
沈棠抬眼看着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咯咯笑道:“咱这里可是人间风月最盛之地,总有些外人不知的门道,女君无需这般紧张,反显得奴在轻薄您。”
沈棠嘴角微微一抽,睁眼说瞎话找补。
“我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与先夫是指腹为婚,九年前两家就三媒六娉,为我俩定了终身。只可惜在拜堂成亲那一日,他被强征去打仗。这些年消息断断续续,便以为他还活着,两月前,他的袍泽辗转找来,我才知道他阵亡多年,连遗骸都没有找到……”
说着,双目泛起了晶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