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和同僚们:“……”
花魁娘子见她这反应也信了几分,自责不已,沈棠柔柔弱弱扯着帕子道:“这怪不得花魁娘子,其实这些年我心里就有预感,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说出来,好受许多。”
如此,花魁娘子又是一番温言安慰。
为了让沈棠心里好受一些,花魁娘子也主动说了一些自己身上的悲惨往事,挺惨。
花魁娘子原先也是良籍。
父亲暴戾好赌,母亲懦弱顺从,她与双生妹妹相依为命。她父亲为了换取赌资,萌生将一双女儿卖给花船的主意。她们是罕见的双生子,底子极好,长得一模一样,花船若将她们买去好好培养,养大了出台,便能打出“娥皇女英”、“姐妹共侍”的噱头。
花船愿意出高价。
那个嗜赌如命的男人一口答应。
不过,男人在一次醉酒透露了口风。
花魁娘子的母亲便将其中一个孩子藏了起来,到了约定时间,花船来接人,见双生子只剩姐姐,价格腰斩。男人愤怒将女人打了个半死,又两年,将女人典卖出去赚钱。
“典卖出去赚钱?”
“典妻啊。”花魁娘子笑得妩媚风流,有些男人出不起聘礼,便去租妻,租妻的价格仅有聘礼两三成。待租赁来的妻子给自家生下孩子,妻子就要回到原先的丈夫身边。原先丈夫典卖妻子换取收益,之后的丈夫用租妻传宗接代,“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沈棠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问道:“很多?”
花魁娘子:“这就不知道了。”
沈棠掩在袖中的手收拢,指节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