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三言两语将蛋糕分得差不多。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说起来,元良也曾算是我的授业恩师,国主之师,担得起一个‘太师’之名。”她又给祈善加了一个荣誉头衔。
太师乃是三公之一。
沈棠大方给出去,有两个原因。
其一,祈善仇家这么多,不给他加点儿筹码,沈棠也担心他压不住场子——尽管这个可能性并不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二,在众神会这边看来,沈棠是被祈善操纵的傀儡国主,事事都对祈善言听计从。这会儿分蛋糕,祈元良就算不拔得头筹,也该有特殊待遇。众人对主公这个决策并无任何异议,祈元良的特殊性早就被验证太多次。
更何况,祈善也担得起这些殊荣。
祈善再次出列谢恩。
沈棠视线越过前排这些熟面孔,落向后面那一张张不算熟悉的面孔,他们望着自己的眼神谨慎恭敬又有一丝灼热。她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意思,循着记忆又点了七八人。
此时,有亲卫端上来一杯热茶。
沈棠小酌两口,眉眼间带着肉眼可见的疲倦,顾池出面给她递了台阶,她顺势以精神不济为借口结束这个会议,起身离去前又撂下一句:“三省主事,各部尚书,你们回去后,各写一份举荐名单给我,推荐你们觉得合适的副手属吏,明儿这时候给我。”
说罢,匆匆离开。
前脚刚走,后脚恢复奕奕神采。
哪还有刚才虚弱疲乏的模样?
被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错之间满是火药味,一边虚伪地恭贺彼此,一边暗暗较劲儿。为什么较劲儿?自然是为抢人啊!现在不可劲儿抢人,回头管个空衙门?
他们要抢人,被抢的目标群体也心思活泛起来。试问,谁不想进入心仪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