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对这个说法觉得新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应该是?莫非,他也不确定公西仇的小名儿?
即墨秋道:“我很多年前就流落在外,随身有个信物,信物写着我的名字。几年前跟着老师回了趟族地,意外发现族内给孩子取名还有规则。若有兄弟,就是阿年了。”
沈棠:“……等他醒来问问就知道了。”
即墨秋看了一眼附近环境,可不能让公西仇一整晚都睡人家的屋顶,明天还是公西来的婚礼,公西仇作为娘家人也要提前打扮的:“此处不好睡觉,我先送他回去。”
沈棠直起身:“我送送你们。”
即墨秋为难地看着满身酒气的沈棠。
沈棠拍了拍衣摆:“我只是喝酒喝得多,又没有醉,这点酒意很快就能化掉。”
虽说公西仇认定此人就是他“老蝌蚪找哥哥”多年的亲哥,但沈棠跟即墨秋又不熟悉,这世上兄弟相残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为防万一,她还是亲自将人送回去比较安心。
即墨秋不知她的戒备。
弯身将公西仇轻松背起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酒气冲得人鼻子难受。
沈棠跟着他前后脚跳下屋顶。
夜深人静,街上仅有巡逻的士兵和打更路过的更夫,月光将沈棠的影子拉得老长。
即墨秋看着这道人影。
提着酒坛,与自己的影子仅隔了两三步。
即墨秋不知道该开口说点什么,沈棠则环顾附近,观察建筑,内心默算着巡逻有没有松懈偷懒。就在她掐着手指算时辰的时候,耳畔传来疑似公西仇兄长的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道声音隐约有些紧张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