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睑看了一眼自家将军那一盆洗脚水——水底浑浊,全是洗下来的泥沙。
嘴角似不受控制地勾了勾。
自家这位赵将军嘴上说得很抗拒,但行动上却非常配合。赵奉注意到心腹属官的视线,老脸微微一红,说道:“瞧甚?你家将军能拒绝吗?可恨!那共叔半步也不拒绝!浑然没有一丝武胆武者该有的骄傲……”
犁地,那不是耕牛的活儿吗?
真让武胆武者当牛做马了……
赵奉嘴里碎碎念。
心腹属官心下无奈地摇头。共叔武效忠沈君,沈君的命令他自然不能违抗,自家将军是来报恩的,属于“贵客”。若是将军态度坚定地拒绝,沈君也不可能强迫他去犁地。
说到底,还是将军太好说话。
心腹属官好奇:“将军犁了多少亩?”
赵奉下意识回答:“不多,五十来亩……”
语气还带着点儿小小的骄傲。
可不!
他跟共叔武比赛较劲儿。
最后还是他力压共叔武拔得头筹。
心腹属官闻言,倒吸了口冷气。
一时嘴快的赵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