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属官却没有注意他脸上那点儿僵硬——毕竟,一个十等左庶长和一个十二等左更比赛犁地,实在没什么好骄傲的。
骄傲什么?
骄傲自己比耕牛还能干吗?
这置武胆武者的尊严信仰于何地!
心腹属官惊得破了声:“五十来亩?”
赵奉道:“对啊。”
这还是小半天的工作量呢。
犁一块地,要求还不少。
深度不能低于十寸,以“耕通、耕细、耙平”为作业标准,还附带秸秆粉碎业务,索性施肥以及田地上的野草残枝有专人收拾。他和共叔武为了保证犁地质量,还要注意出招的力道方向,保证翻转良好,犁地笔直,地表平整,力求不漏耕一寸土地……
地头整齐,地脚耕好。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在田地上将十八般武艺都轮换了个遍,累身又累心。
赵奉都快总结出一套耕地经验了。
他恶狠狠地拧着布巾。
心里气得牙痒痒。
心腹属官道:“这、这着实惊人。”
在他的记忆里,一般都是耕牛拖着沉重的直辕木犁,慢悠悠甩着牛尾巴,不慌不忙地帮着农户犁地。加之直辕木犁笨重,回转困难,耕地效率有多低,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