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国公才算安心。四个子女他最愧对的就是易安了,小时候将她留在京城陪伴母亲与妻子。后来在战场上又差点丧命,皇帝下了赐婚的圣旨为了镇国公府以及边城的将士他连一个不字都没说。
清舒说道:“干爹,您与祖母都是皇后娘娘最挂心的人。不管是你还是祖母谁出事,她都受不了的。”
太夫人是油尽灯枯没办法,再者病了这两年易安也有了心里准备。可老国公是旧伤作祟可以治,若他逞强有个三长两短易安肯定受不了。
老国公点点头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我的身体没问题。”
清舒很是无奈,真是要强,父女两人这脾性真是一模一样。
老国公看着她的表情,神情倒是缓和了起来:“之前的事你做得很好。易安打小就是倔脾气,也多亏了你能时常规劝她。”
他指的是降罪邬正啸与仇全的事。当时知道这事他就将仇全骂了个狗头淋血。杀三五百还无事,杀四万多俘虏这是直接将把柄送到御史手上了。
清舒心头一动,问道:“干爹,就我所知你给皇后娘娘的信件里从没提过杀俘这件事。”
老国公摇头说道:“我若开口她一定会降罪正啸与仇全,而这并不是我要的。”
他是希望易安知道这件事的危害从而处罚两人,而不是碍于因为他开了口才降罪两人。
清舒明白过来了。
老国公说道:“清舒,你与景烯现在都身处高位,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初心扶持易安。”
权利越大越容易滋生野心。只有保持初心以后君臣才能一直和睦,一旦生了不该有的野心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了。他看得出清舒没有野心,但符景烯却不一样。不仅有能力有手腕心也大,若是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受害的除了易安跟几个外孙还有天下的黎民百姓。
清舒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景烯与我说等有人能接下他身上的重担就告老,然后带我去各处走走看看。”
老国公轻轻地点了下头。
快开饭了符景烯还没来,窈窈压低声音问道:“娘,怎么爹还没来?是不是今日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