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卡顿傻住一样在里间的土地终是动了——他摆好了法杖,还“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脑袋瓜子,也不知道为啥,感觉刚才好像脑子里有漏风一样的诡异感觉。
但四下没觉出阴风,也没觉出什么旁人在场,那帮子仙匪的气息也感应不到。
想着小游仙君刚才吩咐的事,他便赶忙又去庙里埋酒坛的地方去给他找留存的种子去了。
凛苍是早了土地几步回来的,因此当土地再一进门,就看到小游这人高马大的徒弟,站桩似的矗在院子里,跟门神一样。
他下意识往旁边绕着走了走,边走还不时贼眉鼠眼地瞄他几下——心道,这人好不好的?会不会欺负小游?仙匪还能打不过躲得了,这人要是跟小游离得很亲近,小游岂不是跑都没得跑?
他这一路怀揣的小心思都能被凛苍准确无误的捕捉到。
此刻他闲闲歪了歪头,轻声开口:“老头,我在北寒渡口有好大一个存酒的地窖,常年无人看顾,正好缺个人手。”
老头?!
土地气得都想拎法杖揍他——当然了,要不是感觉揍不过,他兴许真要动手。
“你要是哪天想换个地方生活,可以去那里寻我。”
游无咎之后是不可能留在零丘的,凛苍起先就谋划了要怎么把师父满心欢喜地骗走,只是妖境北地恐少有他熟悉的人在,又担心他没个说话的天天太过紧张……
诶?!
这话虽莫名,却诱人。
当然了,土地故作端庄地捋了捋下巴,他才不是说什么酒诱人!而是……零丘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的。
转念又想着,是啊,没什么好的,怎么自己还留在这里?
他本想着自己是被贬来的,兴许在这儿修行上个三年五载,三五百年,指不定哪天就又能回先前那个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