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很担心刘基的揣测是对的,他一大早就起了床,喝了宋霜炖的补药之后就去了码头,他安排瘪头去把一艘船开出港口,自己则是和张五六上了附近一个酒楼的二楼。
那艘船还没有出港就被海军士卒给拦了下来,瘪头刚开始还和士卒好生的说话,没多大一会儿就冲突了起来,瘪头还拔了短铳和他们对峙,可惜枪没有对方的多,最后还是被撵了回来。
这些马度从单筒望远镜里都看得一清二楚,见瘪头驾船无奈回来,他阴沉着脸坐回到椅子上,心中再也不淡定了,老朱此番来澎湖真是冲着他来的。
虽然那船是私船,可他到底是海军最高长官,海军士卒却敢拦截,定是得了老朱的密旨。
“真是个蠢货!”这句话不是骂旁人的就是骂他自己的,说着还在自己嘴巴上轻抽了一下,澎湖就是老朱设下的一个大口袋,就等着他钻呢,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早知道就该直奔渤泥而去的。
“侯爷,您是不是牙疼啊!今天早上看见您吃药了,牙疼这么抽可不成,力道得大些。上次俺那老丈人也是牙疼,俺只用了两巴掌就给他抽好了,要不俺给您治治……”
“闭嘴!”马度恼火的骂了一句,张五六立刻缩了缩脖子滚到一边去。
一阵剧烈的脚步声响起,瘪头气冲冲的进包间,“侯爷,小的无能没把船开除海去。”
“我都瞧见了!”
“侯爷,这群混账连咱家的船都敢拦,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呀,侯爷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不然以后您在海军还有什么威信。”
“但愿还有以后,对方带头的是什么人?”
“是个鱼泡眼的瘦高个子,看着眼生小的也不认识!”
马度拿起窗台上的单筒望远镜瞧了瞧,出口处把手的海军士卒里面确实有一个瘦高个子他也不认得,八成是安插在这里专门拦阻他的锦衣卫。
他正要放下望远镜,忽然见一艘战船驶进了海港,甲板上是列队的海军士卒,船头那个威风凛凛的人在镜头之越来越清晰,待看他的容貌,马度嘴角不由得抽搐着,“常茂,这厮怎么来澎湖了!瘪头等他的船停稳了,就把他给我揪过来!”
看到本应该在渤泥的常茂,马度心头的阴影就更重了一些,这阴影自然是老朱的,就好比一个无比巨大的佛陀,自己就是他手中的孙猴子,膀胱不由得紧缩,有一种想撒尿的冲动。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便听到常茂那熟悉的脚步声,人未至声已到,“大舅哥,我可想死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