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殂愣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祂还是轻蔑地俯视着花念有些混浊的双眸:“百、千、万或者……亿?”
γ-启明星上并没有值得研究的对象,那些人如同话本里没有灵魂的路人,祂没兴趣记这些无聊的数字。
“至少你们七个差不多死绝了。”俾殂贴心地补上这句话。
“那就好,”花念的回答又一次在祂的意料之外,但紧接着祂就发觉了些许不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
“杀错人了。”
俄罗斯套娃?还是钓鱼佬溺毙于江河?花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对峙。
或者更形象一点:这更像某个小心翼翼的人朝着海里抛下鱼竿,香甜的鱼饵引来了他预定的晚餐。但偏偏大鱼也是有备而来,它咬住鱼饵把人拽进海里,因为这个人也是它看上的猎物。
漫长的对峙之后,大鱼就会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饵就是饵、鱼就是鱼、渔者就是渔者——连整片大海都属于最后一刻的胜者。
“你是异化了梦魇……”
广阔如大海般的梦魇扭转崩坏,部分的空间破裂摇晃。花念甚至不用挣开枯叶,他就那样跪在地上,却足以睥睨万物。
“可它,总归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