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回到蒙古包后,喊了一桶热水净身,而陆安则在营地外搭柴堆生火,准备晚膳。

    待到温含卉洗完澡出来,外头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不远处的火堆明亮而暖融,上面架着串好的兔肉,还有一口瓦罐炉子在咕嘟咕嘟冒泡。

    黄超也回来了,正抱着坤坤在火堆边取暖。

    陆安见‌温含卉来了,往外给她腾出一个位置,让她坐在最温暖的上风口,自己起身去给粥搅拌佐料。

    这期间,黄超倾身问起温含卉学骑马的进度。

    提起骑马,温含卉脸色苦兮兮,摆手道,“吴师傅说我摔百来回就能学会骑马了,我进度可慢了,今天忙活一整日,也才摔了五回。”

    黄超听她苦中作乐,畅怀大笑。

    他手里提着酒袋子,递到温含卉跟前,问她喝酒吗。

    温含卉摇了摇头,“黄超哥,我喝不惯酒。”

    黄超也不计较,自己打开仰头豪饮了几口,面色一下就红润起来,笑道,“我以前不喜欢喝酒,但生意场上难免要喝酒应酬,喝着喝着,我就喝习惯了,如今不喝酒反而不习惯了。“

    许是酒劲上头了,他卸下心防,拉着温含卉絮絮叨叨谈起自己的家常事来,“你不知道,阿玲已经连续三年没和‌我一起过春假了,她每年都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去处理‌。有时候,生意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阿玲她什么都好,贤惠能干,可是她太强势了,一心扑在事业上,这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似是感慨,似是敬佩,却也似是埋怨。

    温含卉挠挠头,“黄超哥,龙配龙,凤配凤,我倒是觉得你跟胡玲姐很般配。她在京城开手作坊,你则经营纺织坊,你们生意越做越大,还有个活泼的儿子,日子也富庶,在京城里安置了屋宅,出行也有马车接送,这样的人生,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黄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又闷头灌了两口酒。

    等陆安端来粥食时,眼神落无意在黄超几乎要挨到温含卉的衣袖的手上,眉头几不可查地拧了一下,只觉得两人未免挨得太近。

    于是他分发完粥食,戳戳温含卉肩膀,语气诚恳,“我有点冷,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