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声也有些动容,看林青槐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自知的崇拜和羡慕。也只有靖远侯那样从来不约束孩子的父亲,才教得出她这般不输男儿的女子。
“你现在才决定,是看在酒的份上吧?”陈老笑着揭他的底,“不说废话了,快进去边吃边谈,我可许久没喝到桃花酿了,觉远一年就给一坛,死抠门。”
其他人都笑起来。
依次入席,几位老先生非常随和,说话妙趣横生互相揭底也毫不犹豫。
贺砚声和温亭澈还有洛星澜三个人看酒兴叹,一滴都没捞到。
纪问柳光顾着听几位老师说话,饭都没好好吃,就没想过喝酒。
林青槐是故意不喝,怕几位老先生不够。毕竟把几位老师喝趴下,也不是什么英雄之举。
她的酒量奇好,昔年去平蛮夷,便仗着酒量把对方来打探消息的副将给灌醉,套到不少消息。
送走几位老先生已是未时。
林青槐拉上温亭澈和贺砚声他们,一道去京兆尹衙门,看司徒聿是否忙完。
今日一共有八个县的百姓入京告状,处置起来没那么快,加之还要等都察院的官差去各县抓人,全部结束估计得天黑以后。
“太子今日不在实在可惜。”温亭澈还有些意犹未尽,“我一直以为几位老先生孤傲不群,从未想过他们也是寻常人,可亲又有趣。”
自己看纪问柳的策论,只知不够深,却不知为何如此浅显,听他们评完顿时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浅显的原因在于,他们未能处在百姓的位置去思考如何改变,只是站在官员的层面,粗略的以为出了新的政策便可行。
这也是为何他的策论,总是赢不过林青槐的原因。
“他们当年做出让学子赊账读书之举,又怎会是孤傲不群之人。”林青槐失笑,“太子处理政务要紧,日后会见着他们的。”